历史上的魏晋风度指的是什么,所谓的魏晋风度指的是什么东西

历史上的魏晋风度指的是什么?魏晋风度指的是在魏晋时期,那些名士们所具备的直率、清俊通脱的行为风格,而这种风格又与当时名士们跳脱的思维模式,以及不拘一格的行为准则有关。这些人尚饮酒、好服药,清谈和纵情山水更是被视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种在生活上不拘礼法,常聚于林中喝酒纵歌,清静无为,洒脱倜傥的生活方式得到了后来的许多知识分子的赞赏与追捧。

东汉时期,由于政府提倡孝道,并且将此作为选拔官吏(举孝廉)的一项重要标准,所以社会上逐渐形成崇尚个人德行的风气,也 即重视“名节"。

这固然可以推动人心向善, 使得民风醇美,但难免也有走极端的情况。 到后来,便出现了一些竞相标榜,甚至为彰显个人名节而不惜弄虚作假的现象,道德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个人赢取功名的工具。

东汉灭亡后,中国开始进入长期分裂时期,传统的道德观念受到一定冲击,一些新的风气开 始形成;这种风气孕育了最能反映人内心的文学自觉,其中最具影响力的便是以曹操父 子为代表的“建安文学"。

曹操出身于宦官养子家庭,与当时具世家大族背景的所谓的正统名士自然有所区别,他讲求实际,注重实 效,不为“名节"所困;表现在文学创作上, 便是不受传统和陈腐的内容与形式的制约, 这为当时文坛带来了慷慨浑朴、清新刚健的 新风。

他的儿子曹丕、曹植(前者是著名的 文学评论家,后者是才华横溢的诗人)的文 学也各有风骨,与其父并称为“三曹"。

与三 曹同时的还有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 璃、应场、刘桢等七人,他们同为建安时期 (196-219)有名的文学家,世称“建安七子"。

在“建安文学”新风气的开导和影响下, 到了曹魏正始年间(240-248),出现以何晏、王弼、夏侯玄等为代表的一批名士。

这些名士的一个特点是服用一种叫做“五石 散”的药物,这种药物由丹砂、雄黄、白 帆、曾青、磁石等矿物炼制而成(也有不同 的配方说法),服用后会令人全身发热,因 而需要“行散",就是通过走路使热力散发出 去。

因为人服药后会发热,而且皮肤会变得 细嫩到“吹弹可破",所以便不能穿新的和紧 身的衣服,也不能穿鞋而要穿“屐";另外还 要吃冷的食物,用冷水浇身,所以五石散又 叫“寒食散"。

又因为不常换洗衣服,所以身 上会长虱子,一边抓虱子一边清谈(成 语“扪虱而谈"即由此而来)便成为一种时 尚。

何晏、王弼、夏侯玄三人同为服药的祖师,其中王弼20余岁便去世,而何与夏侯二人因与曹操关系较近密,受到司马氏的仇 视,与嵇康一样都为司马氏所杀害。

在“正始名士”之后而起的是“竹林名士”,他们的特 点不是服药,而是饮酒,其代表便是嵇康和阮籍。

嵇康的生平遭遇属于典型的才子之死,之前写过,不多说了;阮籍则是前一时期“建安七子"中的阮璃之子,他年轻时放纵不羁,史书记载他看人时会用“青白眼”,也就是当他看得上某人 时就两眼正视(眼球是黑的,故谓“青 眼”),而看不上时就给人家白眼。

我们今天汉语中所用的一些成语和字词,如“青睐 有加”、“青眼相加”、“白眼相向"等,就是从阮籍这里而来。

阮籍为了躲避现实的人生与政 治,经常喝得酩酊大醉,借酒佯狂,而且口 中绝不评论他人的好坏。

有一次司马懿想和阮籍结为亲家,但阮籍却一醉两个月,此事只得作罢,其为人由此可见一斑。

阮籍的诗 文水平极高,他创作的《咏怀》八十二首组 诗,是文学史上的丰碑之作。

刘勰曾在《文心雕龙》中评论说“阮旨遥深"。

竹林名士中 的其他几位,如山涛、阮咸(阮籍之子)、 向秀、刘伶、王戎等,也都是一时才俊,他 们相与为友,打破礼教,崇尚自然,天真放 达,啸傲竹林,世称“竹林七贤"。

晋室南渡 以后,以正始名士与竹林名士为代表的“魏晋风度”便走入了最后的阶段。

这时,没有那股名士真精神而刻意做表面功夫的人多了 起来,如没有吃药而假装吃药、行散、穿宽 大的衣服者,不能写文章而只能空谈者……

虽然社会上也还有如王羲之“袒腹东床”的旷 达与陶渊明“悠然见南山"的情怀之余风,但 毕竟相较此前“是真名士自风流"的气息已经 消退了许多。

当然,此时佛教思想已经渗入 较深广,对于魏晋时期的中国本土思想有着 潜消暗解的作用,也是一重原因。

总而言之,东晋以后,魏晋风度便逐渐淡出了历史舞台,但作为特定历史时期而产生的一种精 神解放的潮流,魏晋风度那种至情至性的人性光辉却被传颂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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